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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不去了。
我们回不去了。 ——张爱玲《半生缘》
安静的坐在婺江边,看着怡人的阳光,觉得再失去什么,能拥有这些也算是富足。
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总在以一种我不自知的方式改变发展着,多年后才发现事情已不如当年想象,原来自己一直活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如今面对现实,从来没有的失落。
多年后才知道那些自认为私有的感情早被对方熟知,自己回想都觉得脸红心跳不已,更不知如何面对人,侥幸从此难以再相见的悲凉如今也算是解脱。我可以看着你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绽放完美,飞扬跋扈地阳光灿烂,也可以看着你离开我的视线奔向配得起你身份的幸福,奔向能照料你青春无限的人。只是我不曾料到自己的默默存在已被对方识破。写过太多有关无关的文字,纯粹地附着于自身秘密的文字,原来早已告白天下。
惊奇着你可以在那几年保持绝对的冷静置身事外,同样亦感谢这场戏没有被拆穿,不仅因为自知你不会带给我结局,更是因为我并不曾那样奢望过。如今各有路要走,各有各的流浪,更各有幸福的定义,亦是多年前便已知的路途。我可以固执无谓地在那几年付出,亦可以隐忍强大地分开亦不悲伤。如仍有机会在街头相遇,能简单轻松地打声招呼已是我所能满足的喜悦,也只愿我从今往后不再侵扰到你的生活。那段回忆,已经无关你无关我。那仅仅是回忆,让几年后几年后的自己,为曾经的执着感到骄傲与荣幸。
近些日子学会用不同的角度看待往事和如今,也许我更想用成熟来代替悲观,看透一件往事多少有着失落,但也可算是收获。有些故事早已被分享,有人选择假装有人被感动;有些感情早已被分摊,有人悲伤有人看穿;有些人早已离开,有人等待有人祝福。王菲早就在唱“一路上有人太早看透生命的线条命运的玄妙,一路上有人太晚觉悟冥冥之中该来则来无处可逃”,只是如今我才听明白,觉悟太晚,但总算是看透。
因为看透,才懂得欣赏阳光和阴凉,也是一种收获。那句“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当下已能理解。因为理解,才可以从过往的纠缠中走出来,开始明白有些人有些事就算再美,注定要走的也无需强留。擦身而过时,用情较少的人受伤才轻,但如今我背着千金情义亦可以随时擦身而过,因为相信自己已足够强大去承担这些年来的虚无。如果离开才可让你懂得珍惜和学着回忆,我亦甘愿离开,选择踽踽而行。
我已不想刻意忘记更不会努力回忆而徒增悲伤和苍凉,从我一直的文字可明白发生过的一切都教会自己太多,最深的就是隐忍。从一个哭着找电话倾诉的人变成一个擦干眼泪假装微笑去接电话的人,这些日子走过的故事和伤痕太多。纵使伤心也当是散心,内心所能容纳的其实很多,拜人所赐也好,自作自受也罢,成长真的是件很美好的事情。真的很美好。
我在文字里过了一年,一点名气没有,一点影响力没有,好在我并不在乎这些。但文字仍能给那么一些人一些安慰,便是富足。我写给谁的文字,主角也许还不知道,也许知道了也不曾动容,但那些文字毕竟感动了很多别人。能读懂我的不是你虽则很遗憾,但能被别人读懂已是幸福和慈悲,我已感到满足和眷顾。
曾经因为太爱谁而低到尘埃中去,如今都可以为自己而骄傲地活着,彼时皆少年,此时,各自繁华地成长了。所以说“我们回不去了”,也不觉有多不开心,反而柔和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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