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生冬,今又初冬。
在季节越来越模糊的这些年,冬天也就是那么一种概念留在曾经的记忆里。
初冬里,常常阴错阳差散落了一地的思绪。我无意捡拾,就当长风万里醉卧高楼罢。空旷而苍凉的,除了天高云淡,更有心凉如水。
我本固执。无奈我内心的孤独一如我性格的固执,无论尘世的我怎样躲避,总会在不经意间不期而遇。孤寂的灵魂硬是拉着浮世漂泊的身体,一步步走向生命本来的目的地,完成今生最无奈也最悲壮的一次次会师。
其实,无论我怎样努力怎样刻意,心底的孤独和恐惧都一直不近不远如影随行。此事不关风月,是我一个人的怪圈,任何人也无力把我救起,任莺歌燕舞,任草长蝶飞,都不曾打动过心底那份固有的与生俱来的遗世独立。
很偶然的听到一首《楞严一笑》,忽然有一种找到归宿的感觉。当心灵的空寂代替了尘世的浮躁,当时就深深感慨:一笑寥寥空万古,风瓯语,迥然银汉横天宇。而今忘却来时路,江山暮,天涯目送飞鸿去。听一曲《渔父词》,泪湿衣衫,心静如禅。
有人说,我的嘴尖刻起来是很毒的,劝我一些话最好少说,害怕一语成谶。这些年来,有意无意说过好多的话,好多都像魔咒一样应验。而今,放眼细数过去未来,唯一不怕一语成谶的,竟是这一次!
也许,我还不懂如何将爱,只是佛心慈悲,不忍辜负。若想辜负,怕是早已遍负天下,寄情山水了。又不想把自己活成悲苦模样,也不想标新立异,更不求与众不同,只求一己心安。再说了,红绡帐暖恩爱缠绵好像都离我好远。
权当枉入红尘若许年吧, 当目送飞鸿,仰望便成了一种永恒的姿势,从此,谁也看不见我的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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