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时节
每一个人,都需要有一处可以容身的地方,安置自己的身体;
每一个身体,都需要有一处可以栖息的地方,安顿自己的灵魂。
人的一生该如何渡过?人生该怎么而过?你是否知晓?
在寂寞自守常感觉自己高大,有一颗不屈畏的心。可面对着生活,面对着得不到的追逐,面对那些比我潇洒的文字或灵魂,却又常惭愧得不敢自问。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我是如此的渺小的如一粒沙子融入沙漠里谁也看不见。
我真的不想说自己孤独,不想承认自己孤独,孤独的男人是可耻的,而说自己孤独的男人更是可悲的。是男人当扬鞭万里有一种一去不回头的勇气,冲破凡世的庸俗;是男人当风云在人世间,纵使有风有雨有哭有泪,也好过平淡无味的活着。
都说人的一生不应是以长短来计量。如果碌碌无为麻木不仁的活着,那么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差别?纵使有也只不过多吃几年米饭,多看几天晚霞。或许他连晚霞是什么也不明白,那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白的云蓝的天。如此来说,活着有何意义?
我思故我在,如果有朝一日我忘却了思索,忘却了以一双清沏眼神浏览这世界。那么我是什么?那么我为何而活?我的生命又为何而存在?我不敢学屈老夫子说话,说这个世界存在些什么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其索。那应是怎样的一种深奥,那应是怎样执着的一种追索。
现在的我情愿陷入书碟,陷入那些空洞虚幻的自编的小说情节,情愿在奔波里自我折磨得汗流满身。或许,只因为我不敢面对人生,真实的面对自己的追逐?
常有一种无奈弥漫在心间。其实也不是对于生活,对于某些人或物,只是对于人生感觉惭愧,对于光阴感觉无可奈何。
行走在人生人世间,我无法留下什么,我无法以我的点滴之力动摇或是此许改变点什么。有一种认了真的伤自己残害着自己,常常期待别人以一种期待或是赞赏的眼光注视着我,哪怕是浅薄的语句,哪怕是错得离谱的解读,也好过自己欣赏自己的美丽。
其实,写下这些文字,我感觉有一种羞愧。我不应是如此浮浅,如此放肆的绽放内心的花蕊,是美丽也需要一种内涵,使人有一种欲窥难望的欲望。我不是美丽的孔雀,我没有美丽的羽毛,我无法放射出灿烂的光芒。我只能是以如此浅薄的文字诉说自己的心事,诉说这羞愧不行的迷乱。
不说了,也不敢再多说,怕多说了以后,心间流的不只是血,流淌的是比血还腻稠的寂寞。
(2012,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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