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时间
1.一池美好
昨天端午,梅雨季节还要过几天才到。不知道现在这个时段还能不能称之为初夏,想想应该还算吧。 很喜欢每年的这个时候的风景。在自动忽略炎热的骄阳和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的蚊虫的前提下,蹲在单位办公楼前的浓郁的翠柳树下吹吹风,逗逗游鱼,总是一件让人心怡的事情。关于这个池,没有一个诗意而温暖的名字,我却念念不忘。 但毕竟是一处温暖宁静的美好风景所在。浅浅而又生生不息的青草,乖巧得遍布在池边,也挤满在柳树脚下,风一抚,便满满荡荡的草香,轻而易举的就摄了心魂。 再往前走,便见湖心小岛孤傲的耸立,周围是水漫了的数年的孤寂,无路可登,只得临岸遥望,这也便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来处吧。触及不到的,总会弥足珍贵。 临近傍晚的时候是夏天最好的时段,于我,不热总是好的。阴天才是好天气。这个时候会有大群游鱼列阵云游,或红或白或粉的。偶尔你够好运的话,还能见到一两只出来透气的小乌龟,像默片一样浮在水面,不动,鱼们也不去管它,只管自己开心的游来游去,天上的云,轻轻的映在湖间,被鱼儿画出彩色的神情。
2.吹泡泡
很喜欢看着女儿吹泡泡,尤其对着水面吹。
看那一个接一个脆弱而唯美的泡泡轻盈盈的飞向空中,落在水面,顷刻又回归于水。或者被调皮而善良的风小心翼翼的抱着在水上方旋转跳跃,那是生命最后也是最辉煌夺目的时刻吧。如同凤凰涅槃,重生与否其实不重要,生命的巅峰,如果做到了浅笑着,美丽着,有没有人欣赏无所谓,这场绚丽的舞蹈,献给自己。
3.《圣经》与《活着》
很多年以前,在广州六二三路某幢楼房的5楼的一个房间。隔着荒远的时空,我大抵会有隐约的印象,曾有这么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孩问我,“你读过《圣经》吗?” 我轻微地摇头,她撇了撇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那是所有作品的精华,没有信仰的人是不会懂得爱人的,也不可能懂得宽恕和恩慈。” 我回答说,“我只记得一本杂志上说《圣经》里说过,爱若捕风。” 女孩说,“生命本是荒芜,遁入虚空。所以任何得失都成为没有意义的事情,只有空虚的人才会把生命浪费在那些无谓的事情上。不要过分在意每一寸失去,因这所有的一切都要失去。如果今天你是快乐的,那就不要担心明天是否会刮来忧伤的风暴。在我看来,人的一生里能够肆无忌惮地专注于热衷的事物是最幸福的时光,所以我选择坚守自己的梦想,不管与人群多么格格不入,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我都是愿意的。每天睁开双眼看到折射到皮肤每一根毛细血管上的光线我都会感到知足和欣慰,因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每一日。人唯独不能亏待的,是自己的内心。”
那时,我心里顿时有种适逢知已的豁然。同时我记住了《圣经》是本不仅仅是耶稣信徒的教科书。
这些年来,我的身边的伸手之处始终会有一本《圣经》。女儿的名字就来自《圣经》。
那是97年在南京夫子庙附近的夜市的旧书摊上无意间淘的。一直断断续续的看,不是因为文字的艰涩难懂,而是经历了许多事无心看。常常看着《圣经》问自己,你的心静下来了吗? 张新跃曾经说,人生还很长,世上有很多比你凄惨得多的人也都还活着。你历经坎坷就当一条深渠被堵塞的时候,水还可以另辟新径流淌出去。人生的选择琳琅满目,现在追悔已经错失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呢?你总是对自己太刻薄,折磨自己并不会赢得上苍的同情。连福贵都没有放弃希望,你又凭什么心灰意冷呢?
余华的《活着》,我看了不下七遍。每一遍看完都神情凄然却内心强大。也是,连福贵都没有放弃希望,我又凭什么心灰意冷?
这两年我还是断断续续的看着《圣经》,清晰了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之后我不想再过多地去思虑,因为路总是要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烙下深深的痕迹。
我感激《圣经》和《活着》,它们让我懂得,生活的磨难总是需要百倍的坚韧去面对和抗衡。 这样的话,仰面去看到冉冉升起的朝阳,天地如此壮阔,那些悲喜无常不过是一些微小的事。
4.看书,写字。
唯一延续至今的嗜好看书,写字。只是写字,而不是写作,写作于我只能是一个遥远的梦想,无能用以谋生。 我记得旅途中的一个旅友对我说过,人生最大的失败是连自己都放弃了自己,而希望才是拯救我们的救命稻草。如果自觉快乐,那就无需在意别人失望的目光。 三年前我写过一篇长篇大纲,长得我想不到自己竟能坚持把它写完。而好多人劝我去投稿,但我固执地坚持,等某天某个权威杂志社愿意接受我的稿件的时候,我的文字水平才可能上升到可以出版书稿的高度,那么那时我把自己的写字看成了写作。 那本被命名为《陆海望》的小说稿被我一直放在优盘,从未再去打开。 但我至今尚在坚持写字,聆听灵魂的声音,因为那是我最喜爱的事之一。 人生有梦,不管多远,都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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