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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阳光普照的晌午,背靠机修房微凉的墙,让凉气从容的穿过胸膛。围墙外有小孩子唱嬉戏的声音,轻轻的飘进办公室来。远处人行道上是树叶班驳错落的影子,偶尔会吹过一阵风,风铃会哗啦啦的作响。 那一刻,阳光正在工业区坚硬的空气中制造柔软的明媚,以此来传递些许温暖,让我们处在安全的光亮中。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从来没有想象过没有阳光的日子。 也曾拒绝一切温暖的事物,在无边的黑暗中自我吞噬。习惯性的看到阳光就眯起眼,黑夜里的梦境害怕被它刺穿。阴暗散发出骄傲且诡异的香气,阳光只是可有可无的流质,从来没想过是阳光使我们活着,并且活得舒适。 阳光如此笨拙,在城市里的空气里永凝结。偶尔的流动,只是一些贪婪的欲望,以掩盖逝去的腐朽。
到了中午,乌云暂时遮蔽了晴日。天空的表情开始漠然,湿湿嗒嗒的一副小女人的模样。等红绿灯的时候,我扭头左望,意外的看到耳东和他的女友。我们相视一笑,彼此挥手道别。然后。我直行,他左转。到了下一个路口,大雨突至,演绎着一场无上落寞。这个城市倏地变得暧昧迷离,恍惚得看不清楚容颜。 这是入秋以来最暴戾的一场雨,乌云的哀鸣低沉呜咽,天空的褶皱灰暗浓郁。我的那双父母结婚时的布鞋不会寂寞了,我湿漉漉的头发穿越了晦涩天气,悄无声息。我看到一个过路的漂亮女子,她的高跟鞋迷失在这渐渐荒芜而微凉的时节。马上九月了,太阳躲在了哪里?是不是要以雨水告终?
但终究快要过去。
2
想起以前的日子,和她争吵冷战。房间里冷气冰凉,我,她沉默,气氛无比沉闷。潮湿的日子里,心也潮湿无比,我无法将它烘干。当10年的情谊沦落到用值与不值衡量的时候,我们之间的温度终于消失不见,还有什么话要讲?
此刻,回忆与我都不爱说话。
3
在天涯博客的时间里,很多人出现又消失,就像一场不期而遇的雨水,一再恩宠,又一再逃离。我不知晓该如何形容自己,大概是个很随性的痞子吧,并且愈发拙于表达。所以对于那些陆续离开的人,我从未表示惋惜。这样不在乎的态度,大概是会让有些人不高兴吧。
其实,这里只是一座空城,有些人走来了,有些人离开了,又有谁会在意擦肩而过的心碎。一贯喜欢沉默且真诚的男子和善良且独立的女子。我想,有这些就已足够。 我快乐在自己的天空里。你们看,坠落的雨水让这个孤单的城市变得热闹非凡,我起初的感伤而来到此刻的素宁淡定。干涸的皮肤大口吮吸清新的空气,迅速的复苏蔓延,张驰着排骨的身体,兀自绽放。 雨水用它一贯华而不实而又万劫不复的方式演绎着坠落,办公室前的朵朵花儿叠涌出不择手段的温暖。我与我爱的你们,紧紧相拥。 北上的乌云挤满了金华这座小城,希望,今日的午后三小时狂风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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