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禁转)
1.怨恨
一件一件事情处理完毕以后,回到家,当水龙头上的冷水扑面而来的时候,可以清楚得感觉到大脑的每个神经和脸部的表情瞬间的松弛和释放。然后站在窗口,狠狠地伸个懒腰,阴郁的天空看不见一颗星光。
想想能直接蹦到床上睡一觉就好了。不脱衣服,不脱鞋,不刷牙洗脚。不要调闹钟。就这样倒头就睡。在梦里遇见一个绮丽性感的邂逅,这多好。
记得有个叫无崖子的人说:不要怨不要恨,怨和恨都会付出感情,太累了。
总是听到别人抱怨现在的生活,工资偏低、太累,还有种种的不称心、不如意。然后抱怨成为一种习惯性的释放方式。S说,你为什么都不抱怨一下?比如永远有做不完的工作,比如一直盼望一直错过的爱情,比如两头奔忙总没有偶儿停下欣赏沿途风景的生活。
是的,我已经抱怨过了。昨夜和丫头一起的时候就抱怨过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慢,我为什么还不老去,丫头还不快快长大。
2.不闯红灯的人
下班回市区。我总开车如同在工厂处理事情一样,高速度,高效率,大胆而雷厉风行。在下雨天车开得很快,一路不闯红灯。
大学毕业才几天的C曾经说,不闯红灯的人,是没有魄力的人。C和我说无论我们愿不愿意接受,人都是三分九等的。而不闯红灯的,多数是老实人,属于被欺负不吭声的种群,我笑了笑。
几天前在八一北路的十字路口碰到红灯,习惯性地停下脚步。看着边上的一些人依然无视红灯直接穿越斑马路,感觉自己有点傻,土冒土冒的那种。然后在不经意低头的一瞬间发现身边竟然有人和我一样,安静地在等候面前红绿的交替。
恰好,我低头时他正以一种坚定的目光回应我。一个应该还在念小学一、二年级的小学生,皱着眉头,撅着嘴唇,看着我。于是,在绿灯闪起的时候,对他报以一个他肯定不理解的微笑,然后开心地穿过斑马路。
什么时候,我会不会和金华的那些人群一样,闯着红灯过日子?也许这样更好?
3.凌风。
即便清晨有些阴郁的征兆,一天的雨还是下得让人措不及防。就像某一场盼望以久的惊喜,它的到来仍然着实地撞击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灵。
开车的时候,接到10多年杳无音讯的凌风的电话是一个莫大的喜讯,在预料之外,又跳出我的遐想之外。一天里,整个人都充满了内心的喜悦和欢愉。
20年,时间一晃而过。似乎也就是在昨天;20年,包含了所有话语,包括彼此都触及的痛、真挚安慰、鼓励以及类似倔强的坚强;20年,有些人已经离开了我们,比如“马脸”韩老师。有许多新的人成家立业并带来更新的生命。金华的市区扩大了将近三倍,那些从初中时代跨越高中时代时刚盖的新房子已经备显苍老。只有凌风的声音,还10多年前一样,热忱、真挚、乐观,还有对生活和未来充满希望。
这样多好,我也渐渐走出生活的阴影,走出心牢,或许明天清晨的阳光也随之明媚了起来。
4.“I belive”
每天清晨6:30分响铃音乐“I belive”准时叫醒我,像极了外面正在下一场节奏感很强的中雨。这种声音酷似在衢州工作时,单位不远的水坝准时开闸的声音。这个音乐带有我清晨每天刚开始的愉悦,只为我一个人演奏,和其他人无关。
X总是被技术部的人调侃,面红耳赤,不还口,也不低头。直到大家了无声息,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倒一杯冰冷的水,一口气喝完,然后处理等待要忙的事情。
当你埋头一直做事情的时候,就可以忽略很多东西。包括自己的愤愤不平。
很长一段时间手机只是当手表来用。没有人打电话,也不曾打电话给别人。慢慢地喜欢上了这种埋没的寂静。
直到早上接到凌风的电话,互道久违的问候,很温暖。有些很好的朋友因为生活工作的关系慢慢疏远,淡却,直到忘记。有些人却永远在你心中留有一个专署的角落。就算久不联系。
10年,20年,或者更久。一个偶然的电话或者相遇就能让人重获当年的温馨的友情。
5. 10年,20年,或者更久。
十年。十年的时间可以增加许多难忘的记忆,也可以忘却许多我们忽略的人和事。
于我,十年只是一场清梦。没有高中时代艰苦的学习却有貌似天才的意外收获,没有大学时代喜欢的专业和对感情的接受与追求却有执着的痴迷和释放。有撕心裂肺的爱恋也有对自己怯懦和无能为力的失望。
天气开始慢慢地热了起来。昨天周末,赖床,迷糊地睡了一个清晨,做了一个缠绵的清梦。中午,我打电话给Xe。
我从单位回家的路上,眼睛的余光看见不停退后的泊油马路,路上的行人,匆忙的,麻木的,反正我没看清他们的表情。只知道后面的风景离我越来越远了,还有那些陈旧或者新鲜的往事和人。
想为两个人努力工作。然后等待日子像皱纹一样爬满我的额头。简单,真诚,热爱生活。一直到满头白发,像阿姨和姨父。
现在,我郑重地告之Xe。是时候给我们以前的生活划上一个句号了。无论圆满或者遗憾、欢跃或者悲伤。回忆和梦幻只为我们停留在这一刻。
生活总是当我们在一个梦中轻轻醒来的时候。又会不知觉地陷入到另一个梦中去。
但愿梦走向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