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间茅屋闲临水,窄衫短帽垂杨里。花是去年红,吹开一夜风。 树梢新月偃,午醉醒来晚。何物最关情,黄鹂三两声。 ——王安石《菩萨蛮》
这是一年中某一个季节,我无法给孤独下定义。
有数间临水的茅屋,等待的是远道而来的蜻蜓,蜻蜓小心地沾着花的残片,再催醒一池睡莲。
流水的河畔,一切都是寂静的。我独守这片寂静,避开岁月脚步匆匆,数数天上云卷云舒,还有庭前花开花落。这个时候,我便让怀旧的心重复翻阅着旧事,再用双手拭去眼角的感动,让黄昏成平静,再成平庸。
走在绿柳白杨中,我斟一杯,饮一杯,让自己在摇摇恍恍中前行,深深浅浅的感悟些许生命。
醉了,其实醉了也好。
执一落红,站在生命的路上,细细品味曾经的山高水长、热血沸腾。我知道其实那只是梦呓,而真实的是,一弯新月,一壶浊酒,还有那倦鸟归林后的欣喜。
花是去年红,残落在风中,随着流水,寻找自己圣洁的归宿。
在暮色后的静谧里,还有一盏灯,那就是内心残留的激情,在今夜,成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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