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说,看天色一点点暗淡,突然间想喝酒。
我看看窗外,看天色一点点暗淡,点着烟,突然间想喝点酒。
这个夏天,人一直很懒散,心也一直很懒散,懒散在深夜里懒散在自己的往事里;这个夏天里,心灵一直在散步,散着慵慵懒懒的步。看不清脚下,看不到远方,心满地撩乱。
另一哥们在QQ里打着招呼,“在么?”
“在,半死不活地在。”我不死不活地应着。
半小时后,哥们在QQ里打着招呼,“现在活过来了没?”
“60%死40%活。”
写写扔扔,扔扔捡捡地写完《天涯海角》,就像在一个月前写完《万水千山》,分不清眼前,分不清往事,几天里人总是虚脱了一样,找不着北,拂不散满衣云气。
再点支烟,才想起,我竟然没有留下一张她们的照片。想想自己真的残酷地绝情绝义。当初一切灰暗,把我和阿勤的照片都埋在她的坟里了,没有留下一张;婴儿又把我和婴儿的照片都搜走了,没有留下一张。
2005年去看阿勤的时候,阿勤的父母都不在了,阿勤的哥哥和孩子也不在那个镇了。只有阿勤的孤坟在那座叫东山的海边,想把骨灰搬迁回来,就去找阿霞的哥哥,阿霞的哥哥说没名没分,不可以的。后来想想,阿勤喜欢大海,算了。就让大海陪着吧。
阿勤和婴儿,曾经在我生命里两个重要的人,都已茫茫。和阿勤的时候纯真多,和婴儿的时候现实的东西仄眼多。
阿勤是心里的一个亲人了,现在我更希望婴儿比阿勤幸福,虽然婴儿有宽容到包容的刘献明,实际生活应该是幸福的,但是去年见面的时候,我感觉到婴儿还没有走出自己的心魔,我希望婴儿放下心沉,真正快乐起来。
于是3个月前,决定自己也要放下一些东西,否则我会走不动了。
曾经温暖着,温暖过,就好了。
(算是作为《万水千山》和《天涯海角》的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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